路宁发现自己的爱人最近越来越没有精神。不记得从哪天起,她对一切事物都丧失了兴趣。眼睛像两只干枯的荒井,平时看向他时眼中的复杂,恐惧,无奈,哀怨等种种情绪也消失殆尽,像是麻木了。路宁让她做什么的时候她大部分都会顺从,但其他时间里她就像一具没有生命的木偶,不会有任何举动。
渐渐的她连满足生命需求的行动都懒得进行。
他一开始还以为她是在闹脾气绝食,可又亲眼看到她一脸平淡地吃下了食物后又吐了出来。
许敏燕被饥饿折磨得眼冒金星,没有力气,感觉在飘。她却有些享受这个感觉。
反正一切都好无聊,她想。
活着好无聊,没有可盼的未来的人生没有意义。那么死亡呢,除了一丝对还在世的父母的牵挂,她也不觉得有什么难受的……感情也好碍事,要不是对父母的那丝感情,她还能更轻松一点。看看那个囚禁了自己的男人——总是一脸纠结的样子,明明没有感情就不会那么痛苦了……这具身体也碍事,会饿会渴……嗅觉和味觉也碍事,肉是腥的,奶是臊的,面包是苦涩的,让她想吐……觉得一切都好无聊的大脑也碍事,要是…什么都不去感受,不去想,成为一个无机物就好了……
这是快感缺失,重度抑郁的主要症状之一。
大脑感受到快乐的回路断掉了,她面临的只有各种压力和伤痛,自然选择了逃避。她本来就是一个被动的性子——把心锁在舒适圈里的感觉很好,麻木很好,至少不会受伤。
要想看到她露出比较正常的反应,就只有做爱的时候。路宁每次把她绑在床上时,她最开始的态度也是不排斥不反抗的,一副“你爱操就操”的麻木表情。
但情欲和春药会把她大脑缺失的激素和压抑到心底的情绪给找回来。
“呜呜呜……”
即便她正被路宁脸朝下按在床上,看不见表情,肉棒周围颤动收缩的穴壁也能说明她刚刚又去了。臀瓣被他撞击得啪啪作响,穴口外全是两人粘腻的爱液,奶尖被他玩得早就竖了起来。可她却眼眶红红的,把头埋在床垫里止不住地啜泣着。
路宁只是观望着,现在无论她露出怎么样的反应,他都可以接受。甚至他心底已经爱上了那种凌虐感,女人哭叫着用一脸痛苦又欢愉的表情到达顶峰时,他心中涌出的那种激昂与欲望也令他陶醉。
他并未拔出埋入她体内的欲望,保持着插入的姿势用手拉着她的双腿,缓缓将她的身体翻转过来。可许敏燕不愿也不敢面对他,抱着一只枕头,侧着身子继续呜咽着,甚至越哭越激烈。
感受到了她无用的反抗情绪,路宁的神情依旧是从容不迫,九浅一深地捣弄抽插着,有时腰部还打着圈地在蜜壶中搅动。一下下的顶弄使得敏燕粉嫩的肌肤上开始有细汗流出,极度敏感的身体深处那甜蜜的快感让她几乎窒息。
只要肉体交合的快感和激情还存在,路宁就已经算是满意了。他知道自己的爱是有所求的,甚至觉得性器就是通往欢愉的钥匙。每次感受着自己爱人那美妙动人的呻吟,将那具娇躯搂进怀中时,他就会在心中对她默默发誓:
他要与她永远相伴。他会安置好她所需要的一切,她只需要他一人。
他会让她沉溺在性和肉欲的欢乐中,和他一般食髓知味,然后离不开他。
时间会治愈她现在的悲哀与伤痛,直到她能在他的陪伴中感受到他的爱。他们两人将一起治愈对方的孤独……她不会再欲哭无泪,伤痕累累的羽翼总有一日会恢复从前的绚丽,在他为她打造的黄金笼子里飞翔……
为了等到那一日,为了再次看到她自然的微笑,他愿意去做任何事……直到那之前,他绝不会放弃……
……
如今两人性爱的发生点已经不仅限于床上,房屋各处几乎都残留着欢爱时的气味。路宁在房子里各处都装了能连接铁链的挂扣,敏燕的手铐脚铐被玩出了各种花样:
她有时贴着墙被双手拷在一起高举过头顶;有时双脚一字马似的分开到最大被脚铐拷在沙发两端;有时身体同侧的手和脚被绑在一起,随便一个动作都会迫使她敞开大腿;有时双手拷在背后被链子拉着和天花板连接,只能弓着背撅起屁股……
许敏燕也不得不承认,路宁确实已经比任何人乃至她自己都会玩弄她的身体了。
从客观上来讲,两人身体的契合度本就极高。后天的调教也功不可没,铐链与项圈,啃咬与巴掌,亲吻与媚药,还有越来越多的其他的玩具……没有人能比路宁这个让她又怨又惧的男人更能掌控她。他手中不仅握着连接着她脖子上项圈的铁链,更是在掌纹中刻着她的整幅肉体及命运。
舔舐啃咬过她每一寸肌肤的齿与舌,弹在乳粒上的力道恰好的指尖,更别提那根次次精准刮过她敏感点的性器……在某种角度上来讲,男人的肉体倒是成了防止她崩溃的唯一支柱。
而且她的调教者也熟知鞭子和糖果的原理,在性事上会蛮横地狠狠欺负她之外,平时又一副耐心顺着她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