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曦瘪瘪嘴:“典仪全都准备好了,你才想起来问问我?”
“所以朕不许你拒绝。”贺炤佯装强硬。
“我也没想拒绝。”乔曦嘟囔着,“只是我现在这样……随便谁来,一瞧就知道我俩是奉子成婚了。”
贺炤小声与他咬耳朵:“别担心,朕特命绣房制作了一身特别的婚服,穿上之后,可以用袖子遮住。”
乔曦笑起来。
其实遮不遮住他都无所谓,只要能和这个人在一起就好。
【正文完】
凤栖殿又被翻修了一遍。
贺炤的意思是这里住过晦气的家伙,要祛祛霉。
等到乔曦再次住进凤栖殿,已经又过了半个月。
搬家忙了一日,晚上乔曦先更衣睡下后,迟迟不见贺炤人影。
乔曦掀开帷帐,唤来安和,问他:“陛下呢?”
谁料安和嘿嘿笑起来,说:“公子,按照习俗,新婚之前双方是不能见面的,陛下这段时间都会在紫宸殿歇息,您别等了,早点睡下吧。”
乔曦骤然有些失望:“有这种习俗吗?”
安和点头:“当然有的!公子别急,离初八没几日了。”
乔曦拉上帷帐,赌气道:“这种破习俗,有必要吗?”
听他貌似生气了,安和一时拿不准主意,当即跑去紫宸殿,把此事与晏清公公说了。
晏清公公进去禀报,本来以为按照陛下疼宠乔公子的那个劲儿,定会立即移驾凤栖殿。
可万万没想到,陛下只是微微一笑,说:“礼不可废,让卿卿稍稍忍耐几日吧。”
晏清不解,还是原样传达了陛下的意思。
没人知道,这全是陛下的算计好的。
近日天气越发热了,乔曦又身子沉重,晚上就寝时,很不愿意贺炤挨着他。
贺炤原本就憋着一股邪火儿,连亲亲抱抱都讨不到,便想到民间这样的习俗。
晾乔曦几日,看到时候他黏不黏自己。
于是,两人就开始了短暂的婚前分居。
帝后大婚在即,许多地方大员都接到圣旨,召他们回京观礼。
其中自然包括贺炤的亲信之一,陆江陆将军。
宋书也随着陆江一同进了京,当天便被乔曦叫进了宫中小聚。
同时入宫的,还有陆江陆舟两兄弟,他们先去拜见贺炤,宋书与乔曦二人凑在一起叙旧。
因为乔曦想见孩子,所以宋书也带了小苗苗。
三个月过去,孩子已过了百日,再不似刚出生时红通通皱巴巴的样子,变得白胖喜人,像是一团柔软的糯米糍。
乔曦抱着孩子,竟有些爱不释手,对宋书说:“你干脆就留在京城好了,这样我们两人的孩子也好做个伴。”
宋书笑着说:“我也想过。但我打算考明年的恩科,若是真的考中,怕是要外放做官。”
“外放什么?”乔曦挤了挤眼睛,“我叫陛下直接把你留在翰林院。”
“我还没过院试呢……翰林院什么的,太远了。”宋书羞愧道。
“对了。”宋书说,“今日入宫,刚好见到状元游街,好生气派,而且你可知那状元手上拿着什么?”
“拿着什么?”乔曦随口一问。
“你的《科考宝典》!”宋书捂嘴笑起来,“你要声名鹊起了,乔学究。”
“什么!?”
乔曦惊讶,随后红了脸。
《科考宝典》只是他为了谋生计而写的东西,他自个儿都未曾下场科举,仅仅是做过几套科考的真题罢了。自认顶多能帮到一些基础不牢靠的学子,怎么状元郎还能用得到?
很快,乔曦想通了其中的关窍:“不会是陛下属意的吧……”
宋书乐不可支:“陛下真是疼你。”
乔曦瞪他一眼,回击道:“那你呢?怎么会是跟着陆江一同上京的?老实交代,你们到底怎么回事?”
宋书没想到他会忽然问这个,垮下脸,似是生气说:“你别误会,我们只是顺路罢了,跟着他比较安全,仅此而已。”
“哦——仅此而已?”
“你不要胡说!不许乱想!”
两人正笑闹着,安和进来通传,说陆争渡来了。
话音未落,陆争渡便呲牙笑着走了进来,嘴角那颗小虎牙分外显眼。
“乔兄弟,嫂子,你们在说什么呢?”陆争渡张口就是一阵乱叫。
宋书羞得脸和脖子都红了:“你、你叫谁嫂子呢?我是男子……”
陆争渡憨然:“啊?那叫什么?哥夫吗?”
“你、你!”
宋书羞愤至极,连苗苗都不要了,起身跑了出去。
气跑了人,陆争渡还懵然不解,挠着头问乔曦:“他这是怎么了?”
乔曦笑得肚子疼,说:“你快闭上嘴吧,再多说几句,宋书估计要连夜套车回钧凤了。”
想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