值得，孰重孰轻，你自己掂量得很清楚。你说了，也不过是证实老二的交待，你也不用违背说明江湖道义的。”

在四个人中，老四就是最聪明的一个，不然也不会看出春桃、夏荷四人的破绽。如今虽然有点犹豫不决的，但是眼前的形势他不是不清楚。不说的老三会被打死，而说了的老二却舒舒服服的。虽然皮肉之苦算不了什么，但是老二都说了，老爷也知道了，死扛有用吗？

周扬趁热打铁命衙役倒了一杯茶，然后道：“你是个聪明人，知道大丈夫有所为有所不为的。人家说，识时务者为俊杰嘛！李大人，准备记录吧！”

老四招了，全招了。卓怀成什么时间、什么地点联系的，给过什么，许诺过什么，交待过什么，都一一交代了。看见周扬贼贼的笑意，老四终于明白过来，他钻进了这个人的圈套，而且被套得挺紧的。

老四低着头：“小的只有一个要求，就是不要解开我的脚镣手铐！”

“这个可以保证！”周扬笑道，然后吩咐衙役将老二调开，造成是老二交待的假象。

衙役问道：“这次是要将老大提上来吗？”

周扬摆摆手：“还是老三！”

“老三？”马丛虎和李志丹不明白。

审案本身就是一门学问啊！周扬笑道：“我们现在只有老四一个人的口供，就差老三的。”

“老三会说吗？”马丛虎心道：挨过刑部打板子超过三十板的不多的。

“老三。你现在说与不说，已经不重要了。本堂只是找你证实几个问题。”周扬看着怒视着自己的老三笑道：“如果你不肯合作，对不起，板子有你好受的。”

周扬问道：“跟卓怀成见面的时候，你去过没有？”

老三惊异地看着周扬，周扬再问了一遍，老三心虚地摇摇头：“我没去！”

“大胆！还敢欺瞒本堂！”周扬怒喝：“左右，将他摁住，再赏他三十大板！”

“是！”衙役齐声吼着，老三吓得战战兢兢的。

马丛虎和李志丹急忙道：“廉大人，这如果再加上一大板，这人就背不住了的。”

“你俩放心，就算是把他打死了，本堂自会去跟皇上交待。再说了，这个老三顽固不化，比老二狡猾多了，本堂看他是敬酒不吃吃罚酒！左右，还等什么！”

老三接下来不到五板子，就受不了了：“老爷，小的愿意配合！”

衙役便停住不打了，周扬冷笑了一声：“本堂我都还没有喊停，你们怎么就不打了呢。别听这厮的，这厮太狡猾，一不打了就不肯说了！”

老三急忙道：“我说，我全说！”

老大都不用审了，因为结果已经出来。这就是雅怀王的手下卓怀成指使的，这也就意味着是雅怀王要大皇子死。这样的结果让马丛虎和李志丹面面相觑，周扬没有理会，而是站起来警告道：“这起案件的结果，谁也不能透露只言片语，否则定斩不饶！”

龙殿里，坐着太后、皇上、周扬，站着马丛虎、李志丹。案件审理出雅怀王这个庞然大物，这案件的性质就变得复杂得多了。为什么要对大皇子下手，这雅怀王的动机就不言而喻了。

几个人愣在那里，不知道该怎么办。周扬道：“太后，父皇，儿臣想连夜突击将另五个人审了，看看情况是怎么样的？”

皇上叹了一口气：“除了他，还有谁？”

“不到最后的关头，谁都无法预料结果到的。”周扬站起来：“两位大人先去安排吧，我这就过来。记住，还是先前参加审理的那些衙役。”

两人看着皇上，见皇上没有发话，太后对他俩挥挥手，马丛虎和李志丹就出去准备了。太后道：“皇儿，我们也去听听！”

没有太监陪着，也没有宫女服侍着，只有一队换了便装的禁军抬着两顶很普通的轿子，出了安德门，来到刑部大牢前。

李志丹迎过来，看见皇上和太后，急忙要下跪，周扬制止道：“别多礼了，进去再说！”

李志丹明白过来，急忙引着太后和皇上进了大堂偏厅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