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乐游听话的撑起身，眼睛直勾勾望着他。

江倚年扯了扯湿哒哒的衣服，示意他们现在浑身上下都是水，起码得换件衣服才行。

“你的衣服都被打湿了，换掉吧。”江倚年满脸绯红，眼神有些迷茫。

“不用。”秦乐游答道。

他伸出手将发冠摘下，任凭一头青丝散落，再将被水沾湿的外衣脱下，接下来是腰封，中衣，一层层衣物向下掉落着。

他本来就没有打算继续穿着这身湿衣服，也不着急换上新的。

就在江倚年疑惑着这小子怎么脱完了就不穿的时候，秦乐游将头埋在江倚年的脖颈间蹭了蹭，江倚年低头与他对视，却发现他的脸比平时还要妖异许多，金瞳亮得快要渗出光芒，面色也红润得不像话。

也就是这个时候，毛茸茸的耳朵和尾巴同时冒了出来，贴在江倚年的侧脸边，触感有些痒痒的。

秦乐游凑近，从他的左边脸颊又蹭又亲到右边。

“师尊……弟子身上没有力气，您去帮我取一下床边柜子里的东西好不好。”秦乐游突然用撒娇的声音说道。

……嗯嗯？你现在可是化神期的修为，跟我说你身上没力气？

虽有疑惑，但谁让他们师徒情深，这点小忙还是可以帮的。

江倚年挪到床头边，“唰”的一下打开抽屉，才发现自己的抽屉里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十几个一模一样的小瓶子，顿时神情变得复杂起来。

“……这里面的东西很多，你具体要哪一个？”他回过头问。

“师尊挑一个喜欢的就好。”秦乐游笑得温柔，长长的青丝遮住了他的眉眼。

什么叫做我喜欢就好……江倚年虽不理解但尊重，他默默取出一枚小瓶子交到秦乐游手中。

“你去把衣服穿……”

“不穿了，师尊。”秦乐游打断他。

“我的比翼期到了。”他说这句话时半阖着眼睛，浑身透着慵懒的感觉，犹如一只盯上猎物的野兽。

妖术

江倚年直接被扑倒在层层叠叠的被褥中，脑袋里还在发懵，抬头就对上一双风雨欲来的眼眸。

秦乐游嘴角带着淡淡的笑意，他看起来依旧是乖顺和温和的，身上散发出的气息却无比妖异，一条大尾巴不安分地晃动着。

“你是不是会妖术？”江倚年问。

秦乐游笑出了声。

他用脑袋蹭着江倚年的脸颊，像只乖顺的大型犬，他凑近江倚年耳边低声低语，“弟子不会，也从未对师尊用过妖术。”

他说完，四目相对，两人呼吸都凌乱起来。

相贴的唇炙热又柔软，久别重逢，刻骨相思。

江倚年压着呼吸，缓缓将人推开一些。

秦乐游牵起他的手，可怜兮兮地眨眨眼，一双狗狗眼几乎在发光。

“师尊……可以吗？”

还没等江倚年回答，他又黏糊地凑了上来，像是在催促什么。

江倚年被蹭得头晕目眩，不由得眯起眼躲过秦乐游的攻势，他能够听懂对方话语中的含义。

“比翼期，你会很难受吗？”

“嗯，”秦乐游闷声回答，“没有师尊的话，我会特别特别难受的。”

从这个势头上来看，江倚年感到不容拒绝，于是他红着脸，轻轻点点头，主动抬起身体，附在秦乐游耳边低声说了些什么，面颊发烫。

秦乐游眸光骤然黯淡一瞬。

抬起眼时，如同烈火在其中燃烧。

江倚年有些紧张，他的发丝凌乱地铺在脸侧，白皙的肌肤渐渐染上热度，像极了那日在灵泉时被烫出来的肤色。

他似乎对自己如今的状况浑然不知，反倒拉过秦乐游的手十指紧扣。

秦乐游见状，呼吸一滞。

比翼期所造成的影响足以冲昏妖族的神智，师尊完全不明白，他现在是用了多大的意志力，才能勉强克制住心中的冲动。

他不愿弄伤心爱之人，也不想看见师尊被自己吓到。

被水沾湿的衣物没过多久就被丢了出去。

由于扫过的视线太过明显，江倚年用一只手盖住了脸。

秦乐游轻笑一声，他从枕头底下抽出一样东西，盖在江倚年的眼睛上，绕着打上一个结。

“这是什么？”视觉突然被剥夺，覆盖之物摸起来十分细腻，江倚年立刻想扯开看一眼，却被秦乐游制止了。

“师尊，弟子说过不可以弄丢这条发带的，”秦乐游的说话声带着些委屈，“您之前把它弄丢了。”

“……所以，就先这样戴着吧，不能解开。”他温柔的声音中透出一丝不容置疑，同时俯下身，开始做之前在金玉仙宗的灵泉中所做过的事情。

果不其然，江倚年反应很大，顿时就将发带的事情抛去九霄云外。

与此同时，毛茸茸的尾巴垫在他的腰后，柔软无比。

黑暗中，江倚年突然想起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