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时候停住了脚问她道:“你可还要做生意哇。”
“当然要做,”楚楚疑惑的点着头,又随即醒悟过来,“你看到了?”
她没等玉娘说话,自己就先笑了起来,“我就说你眼睛最尖的,其他人都傻乎乎,你可别往外说,我还要嫁人哩。”
“既然做上了,怎么还瞒着?”玉娘也奇怪,这有什么好藏的,陶老爷做了多少个花娘了,也没影响到别人呀。
“才夸你,你就犯傻了,他做我也就图新鲜几个月的,丢开了手他找别人,我不就亏死了,咱们值钱就值钱在清倌人的时候,我和他讲明白了的,要是摆酒席做了我,就得娶了回家给我名分,要不然呀就别做,露了风声我吃亏。”
楚楚说到这里,还气玉娘不争气,伸指头点着她道:“你也要学聪明呀,那个什么大雁小燕的,到底拿准了没有,是嫁还是做,你可别听你妈妈说的没定下就摆了酒,点了蜡烛嫁人就难啦。”
玉娘这回是真惊讶,没想到楚楚连她也思虑到了,握着她的手道:“放心吧,我也有我的打算哩,那边要是不如意,你就去我家,福娘做着他弟弟呢,打听消息也方便。”
“诶呦,正是这个呢,”楚楚忙提醒玉娘,“福娘和陶三的事怎么样了,我这几天听他说起,要给三老爷相人了,叫福娘早做打算。县里适龄的姑娘们统共也就只有几家的,乔老爷嫁了女儿,下剩也就三家姑娘了。”
陶叔谦是隔壁县城大户的儿子,他要娶亲,不可能选平民老百姓去,清平县拢共就这些大户人家,若是在清平县里商议人选,在十岁以上的也就那么几家人。
“说来也奇怪,听我姐说,当年乔老爷嫁女儿时考虑了许久,到处打听人考察,最后花了两三年才议定了是马百户家的公子,怎么今年这么赶的,着急忙慌就挑了人家。”
“可不是,”荣娘在黄县丞内宅里头也这样抱怨,“您叫我在宅院里访查合适的姑娘小姐,可偏巧县里合适的就那么几位,又嫁出去了一个,唉,下剩的又不怎么出挑,比起来差远了,老爷,要不咱们看看普通人家的姑娘?”
邀约
“那可不行,”黄县丞一口否决道,他转着圈沉吟了片刻,才交代荣娘,“就是年纪再小些也无妨,十三四岁也算得上是大姑娘了,也能到嫁人的年纪。你在县里替我再好好找找,一定得是官宦人家的女儿,寻常小老百姓家的,就是再好也不中用。”
荣娘奇怪道:“好老爷,就是天王老子想娶媳妇儿,也没有强压着一定要当过官的丈人呀,您这条件也忒难了,又要门第高,又要会吟诗作画,还得长相标志,娇俏可人,家里边长辈还得贪图钱财能舍下闺女,这……这简直比妈妈找客人都难哦。”
“哼哼,你要是真找到了,得到的可不仅仅是那几十两的小钱。”黄县丞捋着胡须忽地笑了起来,又随即收住了板起脸瞪着荣娘,“不许多问,只管听我的吩咐照做。”
见荣娘乖巧的点头答应,才收起怒容,又问她道:“那个姓晏的走了没有?”
“还没呢,”荣娘撇着嘴摇头,“昨儿还听郑家的在那跳脚,说他又去李家了,一天天赶着比伺候亲爹都勤快。”
黄县城听着心烦,“还要待多久?这么小个县城亏他也能待得住,也不嫌小也不嫌弃无聊的,姓朱的走了我还以为是两个都走,哪成想还留了一个。”
荣娘也稀奇,“外头传得可玄乎了,说府城大老爷看中了我那个五妹,对她一见钟情上了心呢,一天天的只围着人转,依我看,一时半会儿恐怕走不了了,哪还想得起府城的事儿,巴不得在清平县买个房子待上半辈子的。”
那可不成,他在这里闹得有些事处理起来麻烦,大家都束手束脚的。
黄县丞琢磨着,必须得想办法,把他好赶回去,免得看着他成了张家的助力。是龙就该去海里待着,成日家待在小池塘做什么,也不嫌地方狭小。
京城大太监的孙子、府城试千户的兄弟、县城张主簿儿子的连襟,清平县池塘里可挤不下这么多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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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腊八之后,日子一天天的就快了起来,眨眼睛就已经到了腊月二十七,李妈妈见着晏子慎还赖在她们李家,也不似最早那会看着他每日报道那么开心了。
虽然说自家是勾栏,客人们来了都是生意,哪怕待这里一辈子都是赚的,即便是除夕夜留在这儿,只要把钱给足了,花娘们就该陪着他,可李妈妈自己还有个亲生闺女呢,大过年的她也想和福娘两人过个节。
这个时候,既不能给她贡献一大笔银子,又不能识趣回自己家的晏子慎就显得格外可恶起来。
李妈妈倒不敢直接去找他,毕竟晏子慎的嘴毒李妈妈是领教过的,自己的身子不好,实在不想被气死。所以转而逮着了玉娘,和她暗示了一回,“晏老爷家里如何?怎么也不着急如何如何?”
玉娘多聪明啊,一下就反应了过来,朝自家妈妈扬眉道,“妈且放心,我这就和他说去。”
“婉转点,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