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哪都能处事不惊,不慌不忙,不急不躁,他打着伞的手腕处挂着一只表,袖口翻折,一看就是精英中的精英。
盛又夏看那些摊主都逃得差不多了,剩下的都是些正在吃饭的人。
大学生们都习惯了,没一个起身走人的。
“要不我们也走吧?你这样举着,多难受。”
徐临坐着没动,“我反而觉得挺有意思,看看这一片街巷的夜景,很有趣。”
盛又夏也是这么觉得,瞬间像是遇到了知己般。
但此时坐着的傅时律,他连把伞都没有,哪怕不是磅礴大雨,可雨水一层层压上男人的肩膀,他的衬衣慢慢就透了。
白色的布料紧贴在身上,不该看见的都看见了。
他伸手抓了把头发,将它们往脑后梳,一双眼睛盯着盛又夏,看着她跟徐临钻在伞底下。
他们吃好了晚饭,还要去盛又夏的工作室,徐临的司机把车开过来了。
徐临起身时看眼傅时律。“傅先生,伞要借给你吗?”
“不用了,谢谢你的好意!”他几乎是一个字一个字从牙齿间咬出来的。
两人坐到车上,车开走了。
傅时律站起身,一脚将椅子给踹翻在地。
梁家。
外面在下雨,梁母回到家,屋里黑漆漆的,也没开灯。
她一边换鞋子一边打开灯,“薇薇……”
灯光乍亮,她猛地看到有个人坐在餐桌前,“吓我一跳。”
梁念薇手上都贴着纱布,桌上空空的,梁母走进厨房准备去做饭。
“妈,我不想吃家里的,我想出去吃。”
“现在哪来的钱啊……”
梁念薇也算是过了一段好日子的人,吃的用的都是最好的,早就吃不惯粗茶淡饭了。
“就吃一次,我想吃牛排。”
梁母有些崩溃,将手里的围兜重重丢在桌上,“我刚找到的工作又没了,被人无缘无故辞退了!”
刚出超市,买的鸡蛋就被人撞到地上全烂了。
她不知道自己的倒霉,都是拜崔文姗所赐。
盛又夏把盛天逸被陷害的事都告诉她了,崔文姗明的不来,就来暗的。
敢害她儿子,简直不要命了!
大晚上,盛又夏从工作室回来,经过保安室门口时,她特意停了车。
她撑了把伞,拎着一袋子的水果来到岗亭。
那名替她赶走过傅时律的保安正在里面值班,盛又夏把水果送给他了。
她冒雨回到车上,生怕挡着后面的车,赶紧驶进了地下车库内。
盛又夏熄了火,正准备下车时,余光瞥过内后视镜。
好像有什么东西一闪而过,等她想要细看时,一条手臂从后面伸过来,搂住了她的脖子。
盛又夏吓坏了,“别伤害我!”
“你要什么都可以,我包里有钱!”
“真的,要什么都行?”男人的嗓音贴到她耳边,带出一团滚烫的火。
反光镜里透出了傅时律的侧脸,盛又夏大意了,刚才下车的时间给他钻了空子。
她没有挣扎,仰着修长的脖子,“你怎么来了?”
“想你就来了。”
盛又夏手悄悄摸向旁边的车门,傅时律高大的身影挤在后面,那双长腿只能曲着,“手别乱动。”
“傅主任不做医生,改当绑匪了?”
“跟徐临聊得挺好,愉快吗?”
盛又夏嗯了声,“挺好。”
“你都能给他次机会,为什么不肯跟我重新试试?”傅时律太难受了。
之前以为过段时间就好了,不就离个婚,可现在这种揪心感已经影响到他的正常生活了。
就连晚上睡觉都睡不好。
傅时律这才反应过来,他不能缺了盛又夏这个人,他得让她回来。
“夏夏我错了,你看我,没再管过梁念薇了。你有气就找我撒气,想对我怎样都行,就是不要跟别人在一起,我看不得你对别人笑。”
他亲着盛又夏的脸,她躲都躲不开。
一口口,密密地落在盛又夏脸颊上,很快又抵着她的嘴角。
“让那个温在邑滚,行不行?以后我都听你的,让我上刀山都行好不好?”
盛又夏没动,他以为都挺好,却不想她找了个角度狠狠地咬上来。
不是咬在嘴上,而是咬在脸颊上。
盛又夏用尽全力要给他咬毁容了,傅时律吃痛松了手,又被盛又夏推了把后,坐回到后车座内。
她动作极快的几乎是撞开车门,跑下了车。
再逼我,闪婚给你看!
傅时律手掌捂着脸颊,那种疼痛是钻心的。
眼见盛又夏要跑向电梯口的方向,他想也不想地推开了车门。
“夏夏!”
傅时律追上前两步,来到了车前,“你再跑,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