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能想到的事,别人也能想到,大长公主沈云溪是木灵根修士,这件事并不是秘密,找到她,就意味着泽水之珠和生木之珠都到手了。
在边关月和云黛兮差点把皇城每间宫殿都逛了一遍的时候,突然听到轰隆一声巨响。
两人飞快赶过去,藏在一间宫殿后,就看到蓝袍白玉冠的男修身边围了很多人,地上还躺着很多生死不明的修士,看样子应该都是国都的土著。
云黛兮皱了皱眉,轻声说道:“这群人可能是对国都本土人进行了严刑拷打。”
边关月没有回话,眯着眼看过去,发现泽水之珠真的被炸出来了,从皇城深处飞出来,急速的蓝光闪过,一群人跟着追了上去。
藏在暗处里的一些人也跟过去,战斗声已经响起。
她们两人走出去,看了一下,躺在地上的人都已没了呼吸,个个都布满伤痕,应该是遭受了虐待,其中还有几个边关月看着眼熟,是坐在对面大臣席位的人。
“……这些人真不怕沈云溪动怒吗?”
“或许是知道她并未进入幻境吧。”边关月沉声说道。
她俩或许不是什么好人,遇到敌人的时候从不心慈手软,甚至会抢先下手,可也不会随意虐杀无辜之人,就算是知道这些人早在万年前就死了,也不会这样做。
“我们过去吗?”云黛兮问道。
“过去,我怕白琨姣也被他们抓住。”
两人动身,一路赶到外城,期间连路过的光团都没有拿,果然在一处空处看到了瞳孔漆黑的白琨姣在和人厮杀,白玉冠的蓝袍男修居高临下地看着她,手里还捏着泽水之珠,脸上满是猖狂的笑容。
“泽林国的皇族?一摊烂泥罢了。”
白琨姣艰难压制住心底的暴虐,闻言勾唇一笑,把边关月不屑时的表情学了十成十,“蠢货,你拿到泽水之珠又如何?你能把泽水之珠收走吗?”
像是泽水之珠这等层次的宝物足以生出灵智,修士抢宝,宝物也择人,像是这样的蠢货,泽水之珠怎么看得上。
这才是蓝袍男修把泽水之珠拿在手里,而不是收进储物装备里的原因,真当他愿意拿着宝物到处得瑟呢?不得已而为之。
蓝袍男修脸一沉,“诸位不要留手,解决掉她,谈好的价格出去以后丝毫不差地交到各位手中。”
白琨姣虽然被群殴,但气势拿捏到位,冷笑一声,“废物成堆也是废物。”
“是啊,一群废物加在一起欺负我的学生,比我还猖狂。”边关月缓步走来,在蓝袍男修警惕的目光中,她笑得像拐小孩的拍花子,对着他手里的泽水之珠喊了一声,“泽水之珠,来姐姐这,姐姐带你找朋友。”
泽水之珠仿佛嗅到她身上生木之珠的味道,嗖的一下挣脱蓝袍男修的禁锢,直奔边关月而去。
在快钻进边关月怀里的时候被她一把捏住,泽水之珠本能亲近旁边的云黛兮,因为她的水灵根很纯净,但它又想和带着生木之珠气息的边关月亲近。
呈现出来的姿态是少许挣扎,然后彻底安静下来,任由边关月把它放进袖子里,和被蓝袍男修死死禁锢着才跑不掉的样子截然相反。
“你是……边关月?”蓝袍男修到嘴的鸭子飞走了,整个人暴跳如雷,看向边关月的眼神都冒着火光。
边关月脸上一直带着的笑意隐了下去,阴沉地看着蓝袍男修,歪了歪头地问道:“你算什么东西也配喊我的全名?”
她的表情很真挚,疑问也很明显,是真心在疑惑,现在什么猫猫狗狗都能喊她的名字了吗?
泽国她是知道的,但泽王的后裔是什么东西?
蓝袍男修一张还算能入眼的脸现在无比扭曲,“一条丧家之犬还敢在这大放厥词,你还真以为你还是青玉仙尊的徒弟,无极道宗的弟子吗?一起上,弄死她,拿回泽水之珠,价格翻倍!”
边关月偏头对着云黛兮说道:“你去白琨姣那。”
云黛兮点了点头,她看到边关月眼底燃烧的兴奋和战意,知道有事的只会是别人,放心地去帮白琨姣。
边关月扬了扬眉,一边出剑一边笑着说道:“怎么就不明白呢,剑修最重要的不是那些外物,而是手里的剑。”
她像是个恨铁不成钢的夫子,对着自己不成器的学生谆谆教诲,教会他们什么叫真正的剑修。
而束脩是生命。
剑修是战场上最耀眼的存在,一袭红衣比天上的太阳还要刺目,也是最冰冷的人形兵器,出剑必收割性命。
来到蓝袍男修面前的时候,边关月已经把对方那么多人杀到崩溃,就连那边和云黛兮、白琨姣打的修士也都跑走了。
她脸上挂着一抹皎洁的笑容,没有去追那些逃兵,认真地和吓到颤抖的蓝袍男修讲道理,“知道我以前为何那么肆无忌怛吗?不是因为我出身好、地位高,是因为我的剑比其他人的都要锋利,他们都打不过我,加在一起都打不过我,这才到处说我坏话,那么轻易相信别人的话可不是好孩子,我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