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什么怪样子?走了。”
琨姣愤愤不平地跟上,故意超越边关月,让她在后面看龙屁股。
从天上下来,边关月看到人已经集齐了,舒心一笑。
琨姣落地就跑到云黛兮身边,让她挡着自己,在她耳边不是那么小声地告状,“我们遇见林无眠了,老师把她放走了,啧啧啧。”
边关月眯着眼睛看过去。
“我可没有胡言乱语啊,我只是把发生过的事情讲了出来。”琨姣诡辩说道。
还没来得及知道发生了什么的奴真和贾小宝目光灼灼地看着她们,知道云黛兮和边关月不可能告诉她们,就去扯琨姣的衣服,三个人凑在一起嘀嘀咕咕,刘海粟附耳倾听
边关月对上云黛兮的目光,一阵心累,深感家里有个大嘴巴的坏处,搅乱家庭和谐。
“她的护道者守在她身边,我有把握拿下林无眠,却不能担保能杀死她的护道者,到时候动静太大,跑不掉。”
到了练虚期,再年轻也得是几百岁的修士了,底牌数不胜数,可不会站那一动不动等着边关月来杀他。
云黛兮胡搅蛮缠:“我没问你,解释什么?”
边关月目瞪口呆,“不是 ,你那分明就是老实交代,不然就追杀过去的眼神!”
“你才是心里有鬼,要是琨姣不说,你就不告诉我了吗?”
紧接着响起的是隔壁“你叫琨姣是吗”,“对啊对啊,我叫琨姣”的声音。
边关月想了想,实话实说道:“看心情告不告诉你吧,再说了,和你说也没用啊,你还能把生木之珠追回来吗?”
云黛兮觉得她实在会气人,边关月觉得她奇奇怪怪,说不说都一样,反正被抢走的宝物是回不来了。
“想想还是沈云溪的错!”边关月一锤定音道。
云黛兮忽然就不气了,顽石变不了璞玉,木头再开窍也就那样,不足为虑。
倏忽,谁的肚子咕噜一声,响声非常明显。
没辟谷的奴真为了照顾小伙伴的面子,举着手大声嚷嚷道:“是我是我,我饿了!”
贾小宝笑容腼腆,但也积极地应声,“是我的肚子叫了。”
“……”边关月无语,“你俩在我看不到的地方越来越不知脸面为何物了。”
俩人骄傲挺胸,琨姣为了融入新家庭,也依葫芦画瓢,跟着照做。
边关月把注意力放在琨姣身上,“这是你的欢迎会,你去前面的小溪多抓些鱼来。”
琨姣乐颠颠地走了。
边关月:“小兮兮你去抓鸡。”
“你干嘛?”
“我大厨啊。”
边大厨往那一坐,就指挥奴真和贾小宝给她捶背捏肩,询问刘海粟是怎么跑出来的。
刘海粟自己一个人坐在另一边,对面是昏昏欲睡的边关月和卖力伺候她的长工。
“你们走后泽林国的虚影并没有消失,一直映照在天上,那天虚影消失的时候我就知道遗迹结束了,你们要出来了,我想着不管有没有夺宝,你都可能吸引了所有人的火力被追杀,我就立马藏了起来,打算和你们汇合。”
许是很久没有说过那么一大段话,刘海粟才会用词不当,边关月原谅他了。
“很快有人出来了,同时沼泽上也漂浮上来很多具尸体,有人大喊你的名字,我知道不对,当机立断,直接跑出去,结果泽王出手阻拦,就在这时候有人帮我拦住了泽王,说他是受人所托,我杀了几个金丹,重伤一个元婴,从化神期手里跑掉,就在这附近打转等你们回来。”
边关月想到什么,“我花钱让长孙家的人帮忙,看来这笔钱没白花,下次就不打青皮了。”
她都把这件事给忘了,没想到长孙瑞和长孙家还挺守信。
吃饱喝足之后,一行人上路,没有走来时的那条路,而是换了方向,横穿泽国,去了隔壁东域。
临近的南域,中域,北域的道路都有重兵把守,但越往里走,守备反而没有那么森严,就算是在泽王眼皮子底下路过,也没发现边关月一行人的踪迹,让她们顺顺利利地去了东域。
怎么说呢,泽王最大的败笔就是没有钻进边关月的脑瓜里,不知道她的笔直又弯曲的脑回路。
路上边关月还在嘀咕泽王忒小气了些,既然想抓捕她,那就拿出魄力来啊?
云黛兮在旁边御剑飞行,刘海粟跟在后面,边关月、奴真和贾小宝坐在白蛟背上。
“明霞域和五域相邻,泽王能有多少兵马撒出去,零散地分出去还不够你杀的呢。”云黛兮也觉得泽王可怜,筹划那么久,什么都没落到手,老巢还被边关月大咧咧地逛了一圈。
边关月美滋滋地躺在琨姣的背上,“这只能说泽王他脑子不好,我从南域过来难道就从南域回去?回中域自投罗网吗?北域有不喜欢的人,我才不去。”
她的理由就是这样质朴,估计打死泽王也不会知道因为这些理由而让他痛失泽水之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