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我的清晨,别人的近午。
我忿忿然吃过早饭,忿忿然穿好衣服,忿忿然把哈萨尔留在家里,忿忿然摔……呃,轻轻关门而去!
我一路疾走,冲到敖登的办公室,也不等人通报,一脚踹门一手脱衣,扬声大吼道:“出来!打一架!”
……
你说这是什么世道,昨晚上我好容易哄好了哈萨尔,深情又不色情的哄好了哈萨尔,临睡前说的好好的,明天去见老头,去看漂亮妈妈的拓相。
结果一觉睡一起来,哈萨尔他就又怯了!
好端端的,他就又怯了!!!
我这个窝火啊!就算是俗话说近乡情怯吧,哈萨尔这也太夸张了吧!太别扭了吧!
当年谁都不要他,又是血契又是奴隶又封印了灵力又毁了容,他偏偏活的好好的,没自杀没寻短见;如今眼看就差那么一层窗户纸,伸根手指一戳就破的事了,他反而要死要活,死活不肯去把话说明白了!
我就真是不能理解了,我昨天就差指着他鼻子跟他拍板了,你说他好歹还有爹!他一有爹的人在我面前矫情个什么劲!
气死我了!要是我有个爹,管他亲的干的捡的认的,我一早就扑上去撒娇要红包去了!
就拿这个心态来说,怎么就沟通不了呢!白白占着个心灵沟通的能力,可是他就是沟通不了!
这到底是我非人类啊,还是哈萨尔非人类啊!……对了,还是哈萨尔非人类,我可是正常的人类,哈萨尔却是如假包换的半妖!
呼,我就说嘛,问题果然还是出在哈萨尔那里!
诶,这就对了,这样就解气多了……
……
从练功场回到办公室,我立刻就破破烂烂的往椅背儿上一挂,从衣兜里刨出几瓶治疗药水,自己咬着牙先灌上两瓶,然后给黑着脸的敖登扔去两瓶。
“你今天受什么刺激了?竟然主动上门找打!”敖登的声音一如既往的欠扁。
“训练需要,像你这样的高阶战士免费陪练,不练白不练!”我死狗一样摊在椅子上,打都打完了,谁还愿意搭理他啊!
“哼,我看是在谁那受了气,来找我撒火来了吧!”敖登不屑的看我一眼,冷冷一笑。
我一眼剔过去:“没错,给我气受的那个人正是你的宝贝哥哥,怎样?你有意见?”
“……”敖登蓦然消音。
我一声嗤笑,小样,跟我斗!小爷家里那只大狐狸动动脚后跟就能玩死你!
“啪!”治疗药水的空瓶砸向我额角,我抬手接住,嘴里嘟囔道:“幼稚!”
敖登额上青筋一蹦,单手在眼眶周围轻轻按着:“外用的那种呢?”
“原味的还不够,还要绿茶的……”我嘀嘀咕咕不情不愿,终于在三次瞄到他脸上两个硕大的国宝眼圈之后,心软了,那个,呵呵,愧疚了……
“殿下,阿古拉大人来访。”
敖登刚把外用的绿茶味药水在眼周围图了一圈,门外就响起侍卫的通传。
我左右看看,拎起衣服咬牙切齿的就往里间走:“你们聊,我上后面倒一会再回家,不用管我。”
开玩笑,阿古拉那老头礼数周全到要命,我就现在这状况,跟他一圈躬鞠下来,不死也是个重伤!
敖登看看临阵脱逃的我,又看看镜子里自己脸上的两个黑眼圈,脸顿时又黑了一层……
“殿下……”
“大人……”
“……敖汉公子……二十年前……您……”
要不说国人都有个八卦的本性,本来吧我也没想听什么,几乎都和周公对上接头的暗号了,但是架不住断断续续的听到几个字,却又听不清楚的痒痒人……
更何况貌似他们的对话里还提到了哈萨尔,还提到了一个那么敏感的时间状语!
我呼啦一下睁开眼睛,悄无声息的翻身下床,屏住呼吸凑到屏风边上……
这时候阿古拉的话刚好说完,就听见敖登不带任何感情的声音接道:“您从那时候就在谋划这件事了?”
我心里咯噔一下,眨着眼睛琢磨这是出什么事了,要知道敖登这小子阴沉不要紧,黑脸不要紧,暴跳如雷也不要紧,怕就怕他面无表情,声音平淡!一这样,就说明丫真生气了……
手指敲击在木头上的声音,两人俱是好一会没有说话。
“大人当年欺我懵懂无知,骗我用血契绑住了敖汉哥哥,为的就是这一天吧?”敲击的声音停住,敖登的声音响起:“如果我没猜错的话,您当年打的注意是这样的……”
“宝音年幼单纯,不管是除掉也好,立为傀儡也好,都不是什么难事。只不过敖汉哥哥在乌苏声望无人能及,我又历来行事狠辣,所以就算是您能控制的了宝音,也不会放心我们两个留下来碍事……”
“于是您献上血契,一举钳制住了我们两个人。您本来是想等我们两个内讧,然后坐收渔利的对吧?毕竟敖汉哥哥灵力之高,在乌苏也是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