玻璃上的倒影,好像浓荫蔽日。那是一张冷肃的脸,脸上有一双奸诈的眼,他噙着狡黠的笑。仿佛一位深陷赌桌的老赌徒,终于看见能逆风翻盘的唯一筹码出现在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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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病了?”李恒洋解开西服扣子,坐下时客气地朝餐桌对面的柯桦比了比手。
他的神情是佯装到恰如其分的蔼然,语气刻意温和些许,目光慈爱地将他端详一遍,一切动作都像一个疼爱他许久的长辈一般。全然不似刚才乍然出现时显露出的锋利和肃然,也不似初见时的咄咄逼人和强大气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