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澈盖药瓶子的手微微一滞,眸光里面闪过一丝化不开的哀愁。
怎么过来的?
他也不知道。
自从乱葬岗一事后,他就像行尸走肉那般,必定要掀起腥风血雨才能够让他找到存在感。
与其问他是怎么过来的,不如去问那些还在朝堂之上苟延残喘的大臣,是如何挨过来的。
他这个摄政王,走的路极其残忍。
镇抚司做的事,又是何等的血腥?
每每午夜梦回的时候,他总是盼望着能够见到白羽,可又害怕白羽出现,昙花一梦,终究成空。
日、日都在提心吊胆,日、日都不安生。
“吴刚是什么时候死的?”白羽酝酿了许久,她想要听萧澈亲口说。
或者,是她以前太作了,从未听过萧澈一句话,就断定了他有罪,肆意妄为。
萧澈回过神来,这个问题比刚刚的那个要好回答些。
“吴成将军死了没多久。”
“你不是和吴成将军达成了协议吗?”
“协议是协议,但吴刚死性不改,就算在牢房之中也想着要做哪些变态的事,若是不杀了他,唯恐后患无穷。”
就算违背和吴成将军的约定,也是没有办法的事。
白羽看着萧澈,心头的那个问还是没有问出口。
她很好奇,到底是什么协议,能够让萧澈放过变态连环杀手吴刚?
她仰起头来:“我想去御医房,可以吗?”
“今天就算了吧,白雁在牢狱之中自尽了。”
他不知道白府的那个人而后还有什么小动作,此刻正在风头浪尖上,他要尽可能地避开所有会威胁到白羽的人或事。
就像当初费尽心思想要那块免死金牌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