冗与他们这些台湾来的二世祖餐叙一番。
来到香港已有四天。报纸上已传出锺适即将订婚的消息,而他竟然狠心的把她丢在丽晶酒店后便不再闻问。
可以预料的,不是吗?他是那种万般不容许自己意志力被斗倒的人种,他们之间倘若有什么“微不足道”的情丝纠缠,也不能撼动他钢铁般的意志。而且他极力不让两人间有太过于亲近的认识。因为太过汹涌的情感,只会使他愈来愈无法控制自己,那绝非他所乐见。
情愿保持距离,让来不及发生的感情以遗憾来收场,徒留淡淡的愁怅回旋在心底深处。
很巧的,在今天的会议中,遇到了锺迅,而他一副上断头台的表情正是因为与其父一同出席;在在表示了他对商场的种种厌恶。当然锺重阳不时皱紧的眉头或多或少也是来自对独生子的恨铁不成钢吧。很有趣的画面!
锺迅在不久后看到了她,立即走了过来。方笙含笑以对的同时也瞥到锺重阳估量的眼,精锐得像是要将人心血淋淋的刨出来看个分明。是个很难相与的老人!也亏得锺适可以服侍在旁十二年。她颔首,礼貌性的作无言的招呼。但老人并不看在眼内,眼光一扫,热络的与主办人聊了起来;显然他老人家对无用且清纯的千金小姐没有好感,何况方家与他并无商业上的往来。
“方小姐,我大哥最近有去找你吗?”锺迅将她扶到角落,急切的问着。
“没有,他说我们只是普通朋友。那么,替我安排好了住处,大抵也算仁至义尽了,怎么可能常来找我?如果我料得没错呢,你大哥是不打算在我离开香港前出现了。”嗯基于“礼貌”锺适会来送行吧?
“你爱大哥不是吗?”锺迅问得直率。
“是,但他视爱为无物。”
“我不会眼巴巴的看他运自己的婚姻他用来报恩!如果我家对他有恩,十二年来也该偿清了!真不知道他在这一点上为什么看不清。金小姐不是不好,只不过与我大哥不适合。我看得出来,他看你的眼光是不同的。而且你们站在一起时,看来再相属不过了。我不会看错的!”他的着急可由胀红的脸上看出来。
方笙伸手盖在他交握的手上。
“除非你父亲撤除这一项婚约,否则谁都是无能为力的。锺适不是那种会把自己需求放在第一位的人;至于他这三天来都不来找我,严格说来,我们也算在冷战中。”
锺迅深思的看她。
“我觉得你不是那种逆来顺受的柔弱千金。”
“是。以眼还眼是我的真性情,千万别给我骗了。”她轻笑,拿过侍者端来的二杯鸡尾酒,一杯交到他手中。两人互干了一下,一饮而尽。
“对于我大哥,你有什么看法?”
“相信我,如果要使他幸福,就必须阻止他娶不爱的女人,”
锺迅率直地问:“我能相信你是大哥真心要的那一个吗?”
方笙笑应:“你自己何不下判断呢?也许你成不了商业奇才,并不代表你笨。其实你坦率的眼中含了惊人的透析力,让人无所遁形。至少你看出了金小姐不适合锺适。”
为什么每次与她谈话都像被她牵着话题走,并且无可奈何的陷入被捉弄的情境中呢?更可怕的是他竟然不介意被这张天使面孔唬弄。
“我看得出来金小姐不适合,但我看不出来你会不会是当大嫂的好人选。因为你似乎也是很可怕的人。”
“是。但至少我不会在另一方厌烦的情况下去强求一份感情。如果不是确定了他对我有情,那么我是不会来香港与人搅和不清的。倘若你还需要更多的证明,那我倒是有个好法子。”她清澈的大眼闪动令人害怕的算计。
锺迅心下暗自提防。
“什么?”
“今晚在我那边过夜”
“不!”他低吼的拒绝。
方笙几乎没翻白眼!这个二十六岁的男人比起当年锺适二十六岁时的沉稳实在是差太多了!用脚趾头想也知道如果她想得到锺适的爱,又怎么可能去勾搭他亲爱的弟弟来让一切变得混乱?没脑袋的小男孩。嗟!
“我不会允许你用任何方法伤害我大哥!”锺迅简直在咆哮了!饼大的声音已使得远处的人侧目。
“拜托,这位大哥,我顶多会气气他,怎么可能会伤害他?算了!你不是个好的合作对象,不谈了,不是非你不可。”她转身打算离开这一方角落,免得别人以为她与这失态的家伙是一国的。
锺迅还不打算结束话题,伸手抓住她。
“你说清楚!”
真是粗鲁!也不想想他老兄近一八0的身高会有多大的力气,居然毫不留情的拿来压迫区区一五六的高度,害她身形晃了一下,为求平衡只得靠入他怀中,免得跌倒出丑。
“锺迅,我不想谈。”她站稳自己,一边抬头瞪他。
“我们最好谈一谈!”锺迅并不放人。
两人只好暧昧的在这方角落进行无言的拔河战,落入第三者的眼中当真是比情人调情差不到那里去了!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