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西糖]想要的不想要的,霍从都会送到他手里。所以他很少执着一样东西,可现在,他却执着一口缸,非要躲在里面。
“呜呜呜呜……”
开始还会说话,后面只剩哭了。
[江西糖]哭声无力又微弱,听起来却让人心酸。
霍从的声音逐渐也碎了,因为[江西糖]而碎。
他见不得爱人哭的那么绝望无助,最后妥协了,只不过是一口缸,跟床有什么区别?只不过这里的床是淫/欲的隐欲,宝宝很排斥,在这个考场不愿意在床上睡觉。
“宝宝,不哭了,我们选一个你喜欢的。”
邪神霍从终于忍不住出声了。
“宝宝……”
难道他们就要眼睁睁看着,霍从带着[江西糖]去找那口会杀死[江西糖]的缸?
江西糖轻声问:“邪神,你觉得是缸杀死了[江西糖]吗?”
邪神霍从又沉默了,他不知道要怎么回答,才对。
江西糖又问他:“缸只是缸,一个物件,怎么会主动杀人呢?”
“宝宝,上一次是无能为力,这一次我不会只看着。他长着宝宝的脸,我——”
邪神霍从看不下去了,他想改变[江西糖]的命运。
“我不允许,宝宝。”
是不允许[江西糖]长着那张脸,还是不允许[江西糖]走向死亡?
邪神霍从没说出来。
也不用说了。
他空有邪神之力,却无法阻止悲剧的发生。
下一秒,时间跳跃,缸出现了。
[江西糖]的略带喜悦柔弱的声音跟江西糖的平静淡定的声音重合。
[江西糖]说:“我喜欢这里,藏进来……空气不会割我的嗓子里……霍从……我喜欢这里,只是有点大,想小点。”
江西糖说:“你以为不满就能改变[江西糖]的命运?现在我们只是看客,看的到,碰不到。”
邪神霍从冷着眸,看着赝品还什么都不知道弯腰亲吻躲在缸里露出一抹笑又快速收敛的[江西糖]额头,还配合盖了一半的缸盖,只觉得慢慢愤怒至极。
“废物,废物!”
赝品这样的废物,凭什么还能得到[江西糖]的亲近?
“他是没有脑子吗?”
“宝宝,他是一个赝品,他绝不是霍从。”
邪神霍从完全否认,甚至看不起霍从。
只是即使有着一样的脸,他们喜怒哀乐却并不共通。
邪神霍从在愤怒,情绪暴躁起来。
霍从却跟[江西糖]围绕着缸展开,玩闹之后,甜蜜了起来。
得到缸的[江西糖],像得到胡萝卜的兔子,乖了很多,软乎乎的声音少了脆弱的哭腔,有了笑意。
霍从想让[江西糖]更开心,便说要给这个缸里放上小被子跟配饰,让缸变成漂亮的小窝。
“宝宝,有了小窝,今天可以乖乖吃饭了吗?”
“霍从……我只想待在缸里。”[江西糖]撒娇道。
霍从顿了顿,声音也愉悦起来:“好,不用宝宝出来,我喂宝宝。”
邪神霍从从结局而来,自然知道这种甜蜜是剧毒的泡沫,他发出一阵冷笑:“赝品也配?”
江西糖突然问:“缸大吗?你口中的赝品,能进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