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柏彦难得被他噎了一句,静默几秒后,嘴角弧度重新弯起:“那不如今晚玩点新鲜的。”
轻易捕捉到她眸底一闪而过的僵硬,谢柏彦解下腕间手表,慢条斯理又解开了领带,嗓音低凉环绕:“毕竟是结婚纪念日,总得庆祝一下,你说是吧?”
“谢太太。”沉沉落下的三个字,已经在无形之中昭示着什么。
已经空了的酒杯被优雅放下,虞清雨从容微笑,肩背停止,仪态万千地对上他幽深的瞳孔。
下一秒,她已经拎起裙子,就往房间里跑。
卧室房门被关进,然后很快落锁,虞清雨呼了口气,还没平顺呼吸。
不疾不徐迈过来的脚步声,激起她心底隐秘的悸动。
“小鱼,你应该不想我找酒店工作人员来卸门的吧?”
虞清雨不忍再回忆那次卸门的经历,激起缓慢地挪着步子,慢吞吞地打开房门,小声嘟囔着:“谢柏彦,我真的是……”
谢柏彦根本没给她说话的机会。
房门刚一打开,压上来是密密麻麻的吻,脚步迷乱间,醇厚的酒香弥漫,带着一点清甜,在呼吸间醺然醉人。
略带薄茧的指腹从修长纤盈的颈子上摩挲,一点点向下探索的热度,让她本就不清明的神智更加迷蒙。
想要推脱的手掌还未递上他的胸口,就被他牵引着落在他的腰腹间。
掌心下是块垒分明的肌理。
隔着衬衫,其上的温度在呼吸间已然灼热,透过皮肤,绵密的电流淌过,然后所有的抗拒已然消弭。
“不要,还没洗澡呢。”错开的一点呼吸落入耳中,只剩延绵的气声。
晕晕沉沉间,一声清冽的嗓音绕着几分哑意徘徊在她的耳边:“那就去浴室……”
虞清雨蓦地睁眼,光影晃动间,浴室门在身后被甩上。
他的动作散漫,眉宇间不复往常沉稳,似乎也带着几分急躁。
衬衣扣子落了一地。
灯没开,虞清雨看不清路,迷怔间似乎踩到了什么,脚上一滑,又被清健有力的大手拦住腰肢。
再回神时,人已经被抱进了浴缸里。
拖鞋横七竖八地躺在白瓷砖上,一旁还有散落一地的衬衫扣子。
凌乱,靡丽。
淅淅沥沥水声渐大,花洒中扑出的热水,卷着袅袅水雾,让视线也变得模糊。
虞清雨睁着一双水眸,只有卧室里透过的一点灯光,让她勉强看到面前男人的俊面,贴得极近的距离,让很多细节在模糊中清晰。
轻颤的睫毛,还有不断落下的啄吻。
衣衫在潮湿中被打湿,湿漉漉地黏在身上,又在水声中被染上热息。
解开的衬衫,还有百褶裙,不知落在什么地方。刚刚抽离而察觉的一点凉意,很快又被热水覆盖,再次被新的热源染上温度。
落在头顶的热水打得她几乎睁不开眼,覆在面前的黑影再度挡住她的视线,暗昧之中,唯有旖色在升温。
触觉被放大到极致,掌在她后腰处的大手,牵出更灼热的温度,远比花洒扑出的热水更热。
她分不清究竟是哪个更热,或许也还有更热的。
可根本由不得她拒绝,潮湿的吻已经堵住她所有喘息,唯有落下的水声窸窣不断。
“沐浴露好滑,我差点滑倒。”虞清雨避开他的唇,吸了吸鼻子,小腿战战,几乎站不稳。
掌心覆在他的胸口,那里的温度灼热,还有乱序的心跳,鼓震着她腕侧脆弱的脉搏。
沉声中带着些哑意,浅浅绕着他的耳廓,让红意之上再度染上更深的色泽。
谢柏彦几乎是贴着她的唇瓣说:“踩我脚上,bb。”
她听不仔细,也动弹不得,纤薄的身形像是被箍在高架之上,周遭都是他的气息,哪里还有她的半点主动权。
暗色之中,滋长的如潮情愫,在淋淋水色之中带上更深的旖旎,拉着人不断坠落。
也还有人,在这时候还落井下石。
舌尖撬开她咬紧的唇,登堂入室,搅动着她迷蒙的神智,溢出那声压得很低的细吟,在空荡的浴室中回荡,来回鼓震着她的耳膜。
“不过,你确定那是沐浴露滑吗?”谢柏彦磁性好听的声音缓缓落下,混着花洒水声,在耳膜之上不断添加新的震颤。
虞清雨勉强从迷离之中拨出一缕清醒:“这个时候你可以不说话的。”
他轻拍着她的后背,似是低哄:“没关系,小鱼滑一些也是正常的。”
虞清雨听不得他说这些荒唐的言论,恨恨地咬在他锁骨上,牙齿磕着他的骨骼,留下深深浅浅的印记。
一点刺痛弥漫开来,换来的是他更加无忌的肆意。
“明天都由你好不好?”肆意之后,还有一点甜头,是谢柏彦给出诱人的交换条件。
日光高照,虞清雨才懒懒起床,揉了揉眼睛,她望向正在处理公务的谢柏彦:“我们今天去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