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不丑陋,却也可见受过伤。
钱越似乎有些醉,拿着酒壶猛的灌了几口,沉笑道:“或许苗广知道,可他也不知道,他自来都不是拿主意的那个。”
他起身,拎着酒壶,摇摇晃晃的朝下走。
楼画语坐着没动,看着远处天色,闻中空气中残留的酒香,有些沉醉。
所以那位苗阳,并非什么爱慕,他就是想将自己留在南疆。
楼画语摊开掌心,看着上面一条条粉色的痕迹,连掌纹都显得模糊不清了。
前朝殇帝有位极宠之妃,特建蒹葭宫,供其居住,以示蒹葭美人。
可蒹葭宫楼画语住过,那里说奢华,却日夜听见寒风呜咽……
所以娘亲或许也听过那呜咽的寒风,明明猜到了自己的身份,却一直当作不知,更甚至走出了南疆,去了京都。
楼画语连蚕室都不想去了,回房换了衣服,沉沉的睡了一觉。
待她醒来的时候,已然是傍晚了。
关雎说钱氏来看过她一眼,见她无事,就又走了。
楼画语换了身新制的秋裳,轻纱薄带,用细纱绣了许多彩蝶,行走之间,有如彩蝶伴行。
让关雎装了个食盒,又让桃夭去备竹排,然后对镜梳了妆。
关雎见她盛装,忙道:“娘子要簪哪根簪子?”
“那根桃花簪。”楼画语看着镜中的脸,隔着一世似乎又只隔着一面镜子。
关雎立马眼中带笑,忙从那箱笼中找出那个盒子,将她及笄之日姬瑾送的桃花簪拿了出来。
复又特意将那枚姬瑾送的青玉镂空折枝花佩缠了络子,帮她系在裙间:“娘子要配就得配上一对。”
楼画语看着发间桃花夭夭,腰间玲珑玉佩,朝她笑了笑道:“去看看殿下起来了没有,我邀他去看秋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