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这事有些蹊跷啊,”季青临边走边说,疑惑不已:“杨太后的年纪不大,平日里保养得宜,怎么会突然重疾。”
李叙白也深以为是的连连点头。
虽说这个大虞朝与其他的古代一样,医疗技术落后,人的平均寿命都很短,但是太后是大虞朝最顶尖的存在了,享受着最好的吃穿住行和医疗。
而杨太后才四十几岁,按理说应该正是年富力强的时候,平时也没听说她有什么基础病,就更别提是什么大病了。
怎么会毫无征兆的,突然病重昏迷了呢?
李叙白心神一跳。
若不是有人谋害中毒,那就是心梗脑梗中风什么的?
“一会把医官院报信儿的人留下,问问凤凰山是个什么情形。”李叙白压低了声音吩咐道。
季青临沉沉点头:“是,下官明白。”
几名內侍在大堂等的心焦,看到李叙白进来,为首的內侍赶忙迎了上来,朗声道:“李大人,陛下有旨。”
李叙白一撩衣摆,赶忙跪下。
內侍却一把扶住了李叙白,看了季青临一眼,朗声道:“密旨。”
季青临顿时明白了,低声对李叙白道:“大人,下官先去查问医官院报信儿的人。”
大堂里转瞬只剩下了几名內侍和李叙白。
为首的內侍从袖中取出一封密旨,递给了李叙白:“李大人,接旨吧。”
李叙白这才恭恭敬敬的跪下,双手接过密旨,打开一字一句的看了下来。
他的脸色阴沉的有些厉害,沉凝了片刻,才磕了个头:“微臣,领旨。”
为首的內侍朝凤凰山的方向拱了拱手:“官家的意思,李大人既然已经明白了,那小人等就告退了。”
李叙白赶忙给为首的內侍塞了个沉甸甸的荷包:“辛苦公公走这一遭了。”
为首的內侍眉眼俱笑的客气道:“李大人太可气了,这些都是小人应该做的,李大人公事繁忙,又要赶路,才是最辛苦的。”
“都是食君之禄,忠君之事。”李叙白又塞了个荷包过去,凑近了內侍,低声问道:“不知,凤凰山的情形,如何了?”
为首的內侍心领神会,同样压低了声音道:“华景宫病重,国公府进宫侍疾,把二小姐留下了。”
李叙白对那嚣张跋扈的杨二小姐同样印象深刻,脸色一变,讥讽道:“杨二?她也能伺候人?”
为首的內侍低低的笑出了声:“哪能真的让她伺候?不过是坐着看旁人伺候,她担个虚名罢了。”不过,內侍进了一步,低声继续道:“大人返回行宫后,在华阳宫里,可要仔细些。”
“”李叙白不明就里的看着为首的內侍,还没等他咂摸出这话的味儿来,那內侍便已经告退了。
他愣了片刻,直到季青临前来找他,他才回过神来。
“怎么样,医官院的人是怎么说的?”李叙白问道。
季青临摇着头无奈道:“哪是什么医官院的人,是医官院副院使沈济安府上的护卫,根本说不清楚杨太后的情况,只知道杨太后病重昏迷,连沈济安都没有法子,只好派人快马加鞭,来请王院使了。”
李叙白抿了抿唇,没有提密旨上的内容,只说了赵益祯命他酉初前出京返回凤凰山。
“这么着急?是凤凰山上有什么事吗,大人又不是医官,杨太后的病,大人也没有办法啊。”季青临问道。
李叙白想了想,将杨宛容留在华景宫侍疾一事,和內侍留下的那句语焉不详的话一一说了。
季青临微微皱眉,神情怪异:“杨宛容,侍疾?”他微微一顿,突然想到了什么:“对了,大人,帝后不和一事,大人是知道的吧?”
李叙白挑眉:“知道,怎么了?”
季青临神秘兮兮道:“杨国公府一直想送一个女儿进宫为妃,图谋后位。”
“图谋?后位?”李叙白惊诧不已,捂着嘴道:“就凭杨二?要长相没长相,要身材没身材?”
“”季青临“噗嗤”一下笑出了声:“大人,你要不要这么说的这么直接啊。”
李叙白嘿嘿一笑:“我说实话而已。”
“可是,大人,”季青临郑重其事道:“杨国公府的这个打算,宫里宫外,朝野上下,也都是知道的,但是两宫太后都是默许的,而官家,虽然没有同意,但,也没有反对。”
李叙白深思道:“没有反对,难道不是因为,反对无效吗?”
“”这回不用李叙白自己捂嘴了,季青临就急不可耐的捂住了李叙白的嘴:“我的大人哟,咱能喊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