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回去休息。
一夜好眠,安稳无梦。
今日可不是休沐,谢侯自然要去兵部,谢笙难得赖了会儿床,才拉响了铃铛。
“少爷,您今儿要穿出门的衣裳,还是在家的衣裳?”
因昨日谢笙没有特别的吩咐,捧墨便直接准备了两套,以备谢笙之需。
谢笙想着上次从李翰林处得了消息,起初是没注意,后来才破解了,家里就紧锣密鼓的准备起来,还没来得及去李家呢。
“穿出门的衣裳,”谢笙道,“今儿我要去李家。”
谢笙换好了衣裳,又去书房再收拾了一些书本。难得去李家一次,只说说话就走,怎么能行,自然是要向李翰林或者李三舅请教一番,才能安心的回来。
谢笙才出了门,就遇上也是一副出门的打扮,正好也出了院子的谢麒。
许久不见谢麒出门,谢笙随口问了一句:“大哥你今日是要去哪里?”
谢麒道:“今日在折柳别院有个聚会。”
谢笙点了点头,算了一下地方:“那咱们还是去的相反的方向,也不能一道回来了。大哥你既是要出城,叫他们小心驾车,若今日赶不回来,就在自家庄子上住一日便是。”
谢麒应道:“小满放心,我都省得的。”
两人说话间已经走到了府门外,谢笙这才和谢麒道别,两人分别上了马车,向着相反方向而行。
去李家的路,谢笙走了上百遍。即使不用看,只用听的,都快能知道过了什么吆喝声,就还有多久能到的地步了。
这会儿天冷,门房正在屋里烤火,听见外头的响动,出来一看,忙将门打开。
“这么冷的天,小满少爷快进来暖暖,”那门房已经叫了屋里另一个昏昏欲睡的小厮进去禀报。
“前几日老夫人还在念叨,说您好久没来了,今儿见了您肯定高兴!”
“是我的不是,”谢笙道,“我这就寻外祖母说话去。”
那门房闻言连道不敢,小满少爷是有正事要做的人。
谢笙也不需要别人带路,自己往里走,直接进了李家的正房。
李老夫人早已经在里头等着了,此时一见他进来,就招呼他到自己身边。
“怎么这时候来了?”李老夫人摸了摸他的手,见是暖的,这才放心,“少年人到底是底子好,若是叫老婆子我在这样的天气出门,只怕回来就要病一场的。”
“您身体好着呢,咱们不是说好了您要长命百岁,等着我把您外孙媳妇给娶进门,再生两个孩子的吗,”谢笙立刻反握住李老夫人的手。
“何况谁敢劳动您这样的天气出门?”谢笙特意放低了身子,好让李老夫人能好好看他,“谁要敢做,您就告诉我。我找他拼命去。”
“好,一定告诉你,”李老夫人说着,也不由得笑了起来。
“你外祖父在书房呢,去吧。”
“今儿我就陪着您,”谢笙哄道,“怎么琛琛不在家?”
“昨儿去了温家,夜里下雪,就住下了,如今还没回来呢,”李老夫人故意做出嫌弃的模样,“还说是来陪我,一进门就问琛琛。”
“快去,快去,别在跟前烦我。”
见李老夫人面上依旧带笑,谢笙这才起身,往书房去了。
书房里李翰林正在练字,一篇兰亭集序被李翰林写得如铁钩银划一般。
“看来看去,还是只有外祖父您的字写得最好了,”谢笙见李翰林已经搁了笔,就赶忙恭维了一句,
“什么时候也学了你爹的那些调调来,”李翰林看了谢笙一眼。
“这不叫学我爹的调调,而是我发自内心的觉得外祖父你字写得好。”
李翰林脸上这才露出几分笑模样。
“我当年就是因为字写得好,才从一干世家子中脱颖而出,被点了庶吉士,后专在皇上身边做拟旨的活计的。”
李翰林很少会说起那么久之前的事情,谢笙便只在一旁静静地听着。
李翰林当初只是一个毛头小子,又比不上人家的家世,若不是写了一首好字,而被上头赏识,只怕不还知道要熬多久,才能出头。
虽说庶吉士馆选是选才,可能考上秀才的,能有无才之人吗?此时若你有哪一方面格外出众的话,被留馆的几率就会大很多了。
之所以后头会有非翰林不入内阁的说法,除了和进入翰林院之后的学习有关外,也和庶吉士得天独厚的优势有关。
成为普通的外臣,是几乎没什么机会能够见到皇帝的,除非你一步步往上爬,可等到那个时候,你也已经老了,能够留给皇帝的印象总归有限。可庶吉士就不同了。
庶吉士负责起草诏书、为皇帝讲解经籍等职责,一桩桩一件件,都预示着这个位子,是名副其实的天子近臣。
虽然庶吉士人数不少,可时间也长啊。两三年过后,要是你还不能让皇帝对你有印象,那你想来也不怎么能适应这个官场。
谢笙以